谢眠瞳孔收缩。
褚言……死了?
谢眠注视着褚言胸口血淋淋的伤口,漆黑瞳仁里倒映出血色。
成为怪物百年,从一无所有到成为虚妄之城的城主,他习惯居高临下,热衷设计剧本、操控人心;回到这个世界后,即使受到剧情限制,大部分事情也依然在顺应他的设计进行。
这是第一次,出现超出他掌控的事情。
褚言胸膛已经停止了起伏。
轮椅上的男人低垂着头,眼睛阖着,那本就苍白彷如希腊雕塑一样缺乏人味的脸庞这回彻底失去了生气。
浓郁血腥味和火焰的气息席卷着这个空间。
味道太杂。谢眠想。他发现自己有些闻不到褚言身上那苦涩却令人沉醉的烟草气息了。
他感觉到耳边的杂音在加剧。
一种怪诞难明、难以名状的低语从前方倒立的神像传来,世界好像同时也变得倒立扭曲。
他太阳穴微微跳动,沉默片刻,伸手握在了褚言心脏的十字架上。
青色的筋络浮现在他苍白的手背。
他用力,十字架被他一寸一寸拔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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