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留学回来时也是盛夏,晃眼间已经一年了。
盛夏的街上站不住人,热气与聒噪掺杂着,叫人心烦意乱。文物局倒是凉快,烟灰色旧楼掩在茂盛的枫藤下,墙面几乎看不到,只能看见一列列方格玻璃窗。
办公室的空调机由早转到晚,女同事和年纪大的同事都受不了冷风,只有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安坐在对着出风口的座位。
“小丁,听说你想去福建出差?”石组长忽然问,“给张主任递申请了?”
石组长快退休了,资格最老,并且最能混日子,不然不会到了这把岁数只是个组长。他这么一问也不是好奇,只是想消磨掉临下班的十来分钟。
“大前天就递了,张主任现在还没看,估计近视眼吧。”
答话的是丁汉白,刚满二十岁的小年轻,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