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无咎本来觉得,失去一条手臂来说并不算什么。
至少对他来说不应该是一件值得在意的大事,尽管他失去了记忆,但就是看自己这一身被更换过骨骼的皮囊便知道,对他而言,剥皮削骨应当都不要紧。
所以即便是重伤失血,安无咎也一直在筹谋之后的局势,没有闲暇为肉身的痛苦而痛苦。
但沈惕仿佛很在意似的,甚至怕自己疼,怕自己觉得残缺,所以故意说他的伤像红色的花朵。
只因为沈惕的一句话,安无咎真的觉得疼了,也真的感到自己的真心被背叛者辜负。
所以在这一刻,安无咎将自己身上沉重的负担暂且放了下来。
他也抬起手,回抱住沈惕。
“应该是很难看